陈景润的贵州情结

http://www.cn40.cn 时间:2012-05-23 15:02来源:搜狐


     79岁的陈启才是资深“数学狂热分子”,他初中未毕业,但30来,一直追逐不断学习数学知识,目标就是要证明“哥德巴赫猜想”。

    至今,他坚信自己证明了“哥德巴赫猜想”。可是他对国内数学界泰斗王元耿耿于怀,并认为1993年3月19日《光明日报》上发表的《数学爱好者不要误入歧途》的告诫性文章,是封杀“智慧火花在数学思维中的闪烁”。

    开篇的话:

    这两位老人被我们称为“草根数学家”,是有原因的。他们和数学大师陈景润有许多相似之处,他们对数学的追求都是极为痴狂,巧合的是两位老人和陈景润同年出生,他们都研究过数学界的世界难题“哥德巴赫猜想”。

    不同的是,当陈景润摘取到数学界“皇冠上的明珠”时,他们才开始了这个方向的研究。更不同的是,陈景润作古后16年的今天,两位已经79岁的老人都深信自己“证明了哥德巴赫猜想”,但是他们苦于“研究成果”无法向数学界“证明”,从而很难得到学界权威的认同。

    这是一次攀登数学家的世界高峰壮举?还是老人们沉迷在自己营造的“数学乌托邦”?本期解读周刊将带你走进“草根数学家”们的研究世界。

    30多年来孜孜不倦研究“猜想”。

    核心提示

    陈启才并未受过高等数学教育,他介绍学历时是“初中”,后面还加三个字未毕业。从学历上来看,“初中未毕业”与世界数学难题“哥德巴赫猜想”仿佛风马牛不相及,可是多年前,陈启才就深信自己已经证明了这个数学难题。

    陈启才,1933年出生于湖南新化县,他读初中时,正碰上解放战争,于是无心上学,来贵阳打工,他甚至自嘲说自己是中国最早的“农民工”。到达贵阳后,他先在贵州工学院当职工,后来,又到一家公司当了修理工。此时,他爱上密码学。

    1978年,徐迟的一篇报告文学,让中国人知道了陈景润和他1966年证明出著名的“1+2”哥德巴赫猜想。当年召开的全国科学大会,号召全国的年轻人都来学习知识,学习科学。由此,掀起了一股研究哥德巴赫猜想的风潮。此后,陈启才也不依不饶地朝证明“哥德巴赫猜想”的方向上努力,直至成为今天资深的“数学狂热分子”。

    刚研究“哥德巴赫猜想”之初,陈启才在安顺图书馆借了一本关于基础数学的理论书籍。因为非常喜欢这本书,索性以四倍的价格将这本书赔了,占为己有。当时书的定价是五千元(货币改革后合5角),但赔偿价格是两万元(合2元),在当时物资极度短缺的情况下,这点钱可以买到15碗肠旺面,而陈启才家庭并不富裕。

    陈启才说,就是靠这本书,“发现了数学家们证明的一个公式中有漏洞”,并从这个“漏洞”着手,他认为自己成功登上了证明“哥德巴赫猜想”的科学高峰。

    陈启才觉得自己证明了“哥德巴赫猜想”后,就开始联系国内的数学家对自己的成果进行认证,可是过了很久,他的“研究成果”始终未得到别人的认可,一些人甚至劝他不要浪费时间。陈启才很生气:“凭啥说我浪费时间呢?这科学研究不是谁的专利,我爱研究就研究,这是我的自由,更何况,我热爱它,为啥子不能为之努力?”

    此后,他发现,王元、杨乐等数学家也常发表观点,劝非专业人员不要研究“哥德巴赫猜想”以免浪费时间。1993年3月19日,《光明日报》第八版刊登了署名为“中科院数学所业务处”的文章《数学爱好者不要误入歧途》。文章中说,哥德巴赫猜想是数学中的一个古典难题,自1742年提出以来,已有250多年的历史,经过中外数学家两百多年的努力,虽然没有不能证明,但对其困难之处已经有很深了解。

    文章还说,“许多同志只是从新闻报刊中了解到哥德巴赫猜想,根本没有认真读过一篇数学文献,甚至连中学数学和微积分都没有学好,显然不具备研究条件。这些同志无论花多少时间,也绝不可能解决哥德巴赫猜想,就像用锯子、刨子去造宇宙飞船一样,是不可能成功的……”

    这篇文章对陈启才打击很大,他认为这些数学家怎么能够“一棒子”打死一片人,话说得如此绝对,万一就是这些数学爱好者证明了哥德巴赫猜想呢?

    79岁的陈启才至今坚信自己证明了哥德巴赫猜想挑战数学权威艰难的“证明”之路陈启才认为自己已经找到了方法论证哥德巴赫猜想。

    尽管受到打击,但陈启才还是想找数学家求助,看自己是否正确。1993年,他前往四川找到数学教授郑德勋求助。陈启才清楚地记得,当时郑德勋教授非常客气,将他的“成果”看了整整一个下午后,说自己无法判定这究竟是否证明了哥德巴赫猜想,但非常感谢陈启才送来的资料。

    郑德勋的态度让陈启才得到一丝安慰,至今他仍然说:“虽然郑教授没有对我的研究有实质性的帮助,但我非常感谢他的态度。我问他是否一定要高等数学知识证明哥德巴赫猜想才行,他说不管什么证明方法都行,高等数学知识也行,初级数学知识也罢,只要能证明,世界认可就行。”

    陈启才甚至认为,《光明日报》当年的文章是那些数学泰斗们阻止人们研究哥德巴赫猜想的“阴谋”,“他们担心自己的权威位置被民间人士推翻”,陈启才认为数学家王元和杨乐是“罪魁祸首”。

    陈启才认为,自己的成果未得到认可的原因,是这些“数学权威”们不屑看他的研究所致。2005年,他在北京呆了半年,叫板中科院。当时,他刻光碟、印名片,在北京散发。名片上赫然写着:“"民间陈启才坐镇"阿华香味园北京昌平沙河镇扶京门路10号《取哥德巴赫猜想挑战中科院》”。

    “但遗憾的是,近半年时间,我花掉许多钱,也没人前来"应战"。”陈启才说。

    一次,陈启才听说著名基础数学家杨乐前往贵州工学院讲学,于是立即去向杨乐求助,可是工作人员说杨教授不在。但是,他看见杨乐在楼上,认为是杨乐不愿见自己。“于是我就骂杨乐,没几分钟,在工作人员的护送下,他去了贵州大学。”

    没几天,杨乐在贵州一家电视台的访谈节目中说,民间研究哥德巴赫猜想,好比骑自行车攀登珠穆朗玛峰。陈启才感觉简直是“受辱”,他认为这话是针对此前在贵州工学院发生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巅峰”还是“乌托邦”?

    至今,陈启才最大的困惑是数学界不认同他的“研究成果”。5月18日,他把自己的《哥德巴赫猜想的获证与得解》交给记者,希望得到权威专家的认证。

    从某种程度上说,陈启才为了验证这个“成果”,付出的精力并不少。2005年,北京挑战回来后,2006年3月12日,他在媒体上发布了《陈启才数学题征否公告》,公布了自己的证明方法。公告中说,在一年内最先提出否定依据的人,将酬谢拜师费一万元人民币,截止日期是2007年3月12日。

    “但我至今没有收到谁提出的否定依据,现在如有谁提出来,我仍然酬谢一万元。”陈启才说。

    为了让研究得到认可,不会上网的陈启才请人将“研究成果”发布到网上,打印店的人不会打专业的数学符号,他就买来扫描仪,扫描上去,但这种发布对他研究成果的认定,并没有取得实质性进展。

    5月19日,记者把陈启才的证明方法带到贵州大学理学院,请该院院长、贵州省数学学会秘书长韦维老师看看,陈的方法是否证明出了哥德巴赫猜想。韦维教授在认真阅读后说,由于陈启才的证明方法不规范,无法看出他是否证明了哥德巴赫猜想,因为他的证明方法中一些参数没有相关的条件限制,公式来源没有注明清楚。因此,贵州大学理学院数学系乃至贵州省数学学会都不能认定。

    “此外,一些研究者甚至想用试验来证明哥德巴赫猜想。数学与物理不同,试验成功一亿次对物理学科来说,可能总结出定理。可对于数学来说都是毫无意义的,因此,一些研究者用编程来验证哥德巴赫猜想,也不能得到数学界的认可。”韦维说。

    “几年前,瓮安、龙里等地都有老师来找到我们,说自己证明了哥德巴赫猜想,但他们同样存在一个问题,就是证明方法的不规范,”韦维说。

    核心提示

    石修光老人也和陈景润同年出生,其对数学的热爱程度和陈启才差不多。他们两人是“贵阳民间数论研讨班”的成员,主要研究方向都是哥德巴赫猜想。

    两位老人都在研究上付出了30多年的光阴,他们“英雄惜英雄”,相互认可对方的研究“成果”。

    对于两位老人的研究,贵州数学界专家认为,两位老人已研究了半辈子,精神值得敬佩。但基于哥德巴赫猜想证明成功的认定很难,且实际运用意义有限,研究者可把自己多年对数学的理解和研究转向应用方面,容易出成果,且这对数学界的贡献更大。

    两位老人均认可对方的研究成果。“草根数学家”系列报道之二79岁的石修光同样对自己的研究成果自信满满“我弥补了陈景润的不足”

    和很多痴迷数学的人一样,石修光从小就对数学感兴趣。年幼时,因为成绩好,他从四年级跳级到了六年级,并在当年的期末考试中,取得了数学年级第二的好成绩。

    1951年5月,17岁的石修光刚读完初二,便走向了朝鲜战争的战场。参战的士兵基本都是农民,因此有着初中文化的石修光理所当然地成了大伙儿的教员。别人�***��支弹药不离身,他是书本钢笔不离身。但凡有空,他不是在教学就是在自学。

    驻地偶尔会在百姓家里。每当这时,石修光都会找来学生们的数学课本摸索练习。“虽然当地学生用的是俄罗斯教材,无法看懂文字,但数学的公式和符号全世界是相通的,我完全能明白。”

    当时,还没初中毕业就走上了战场的石修光非常渴望继续学习,并且渴望用自己的母语学习。想尽办法后,他把钱寄到沈阳新华书店,委托该书店寄来所有的初中教材。那时,石修光一个月的津贴只有5角钱,但基本都用于买书。

    敌人经常来轰炸,桥梁道路都是他们的目标。在炮火中,石修光和战友经常要去抢修。但即便是在再危险的环境,都没有终止他学习的念头。

    这样一呆,便是三年。三年内,石修光走到哪里,书包便在哪里。

    三年后,自学完所有初中课程的石修光回到沈阳,就读于中国人民解放军铁道学院沈阳分校。在这里,他完结了高中课程,为后来研究哥德巴赫猜想奠定了一定的文化基础。

    和陈启才一样,石修光看到徐迟的报告文学后,也心潮澎湃。那时很多数学爱好者认为,陈景润能做到的事情,他们或许也能做到。于是,在全国研究哥德巴赫猜想风潮的影响下,石修光也参与了进去。

    1978年时,石修光在黔东南州锦屏县交通局任局长。那时,他频繁地去书店购买数学方面的书籍。一个月200多块钱的工资,三分之一都花在了买书上。

    石修光一边上班一边研究哥德巴赫猜想。“因为自己是局长,还不能当着职工的面研究,以免给人留下不务正业的印象。”因此,他的研究时间都放在了周末和晚上。

    民院教师黎鉴愚曾给陈景润当过3年助理。日前,他首次接受媒体采访陈景润的贵州情结他要为贵州培养一位高徒

    黎鉴愚说,自己和陈景润一样,都不喜欢接受采访,认为这是一件耽误时间的事情。而这次接受本报记者采访的缘由,黎鉴愚说,陈景润对贵州的教育作出过重要贡献,贵州人应该记住陈景润。

    1981年夏天,陈景润第一次到贵州讲学。为方便他工作,贵州省教育厅特意包租了一辆的士,每天租金60元,加上食宿,每天约100元。陈景润觉得太浪费,心里很过意不去。

    为了满足贵州人想见这位数学明星的愿望,同时也利用这个机会对数学作些科普宣传,不擅长作报告的陈景润竟然答应到贵阳六广门体育馆为群众作报告。那一天,数以千计的人提前进场,掌声十分热烈。

    1983年7月下旬,陈景润第二次应贵州民族学院邀请来贵州讲学。为了节省开支,他约法三章:一不坐软卧;二不住宾馆;三不要公家宴请。

    陈景润住进了学校一幢普通的教工楼,一套只有50多平方米两室一厅的宿舍,屋里安放两张单人床,一套藤沙发,一张桌子,两把椅子,全是20世纪50年代的旧家具。

    吃饭的食堂是当年修湘黔铁路时的旧工棚,每天5元钱的伙食标准,每餐一荤一素一汤,茄子、冬瓜成了他可口的美食。陈景润主食吃得很少,一餐一个一两的馒头。生活虽然艰苦,但他却很满意,全身心地投入到讲学中。

    陈景润半个月内共讲课11次,内容是《组合数学》。也就是这一次,贵州民族学院的青年数学教师黎鉴愚引起了陈景润的注意,后被带到北京,成了陈的学生和助手。

    陈景润第一次到贵州时,黎鉴愚还没到贵州民族学院。而第二次到贵州时,36岁的黎鉴愚刚进校任教一年多。

    贵州民族学院的老师都知道,陈景润这次来的目的除了讲学外,就是想为贵州培养一名年轻的数学老师。因此,在上课时,陈景润便经常提问。

    第二堂课上,陈景润把一个有几十项的数学公式写在黑板上,但他故意少写了一项。当陈景润笑眯眯地问大家“这个公式对不对”时,台下很安静。但黎鉴愚看到了这个明显漏洞,就说:“好像有错误呢。”

    陈景润鼓励地问黎,错在哪里,能不能指出来。黎鉴愚便上台,在黑板上将缺少的那项补齐。陈景润看了后,非常高兴。在后来的七八天里,更是频繁地向黎鉴愚提问。

    那段时间,陈景润在和黎鉴愚交流时,只有鼓励表扬,没有批评。陈景润给黎鉴愚的第一印象,完全是一个平易近人的师者形象。

    接着,陈景润邀请黎鉴愚去北京给他当助手。哪怕当时已成家有小孩,但跟着家喻户晓的数学大家,能让自己的专业知识得到进一步提升,黎鉴愚没有丝毫犹豫地答应了。

    1983年8月底,黎鉴愚踏上了开往北京的火车。

    核心提示跟着陈景润干数学的日子

    第一次走进陈景润家,是早上9点多钟。

    黎鉴愚敲门后,屋内有个声音问是谁,黎鉴愚马上回答说自己是贵州民族学院来的。门很快打开,陈景润喊了黎鉴愚一声“黎老师”后,便将他请进了书房。

    接下来的几年里,黎鉴愚与陈景润都互称“老师”,哪怕陈景润是数学大家,且大黎鉴愚13岁。

    走进陈景润家,黎鉴愚惊呆了。目光所能触及之处,皆非常凌乱,并且布满灰尘。如果非要挑出干净的地方来,就唯有陈景润正坐着的椅子,以及他书桌上常用的那一小块地儿。

    没有一点儿寒暄,陈景润很快给黎鉴愚拿来笔和纸,让他帮忙计算一个公式。实在找不到落脚处的黎鉴愚快速整理了一块地方,认真算了起来。

    时间一分一秒走到了下午五六点钟,别说晚餐,两人连中餐都没得吃。虽然肚子已经饿得“咕咕”叫,但黎鉴愚想着是第一次到老师家来,不好意思开口。

    终于挨不下去了,黎鉴愚对陈景润说:“陈老师,要不我下楼去买些吃的吧。”陈景润说不用,便拉着黎鉴愚到了厨房,将水壶放在煤气灶上后,又拉着黎鉴愚回了书房。

    虽然不知道陈景润到底要做什么,但黎鉴愚也不好多问。过了一会儿,听到水壶有响动了,黎鉴愚提示陈景润说水开了。

    没想到,陈景润头也不抬地说,让它再烧一下。

    几分钟后,两人回到厨房。陈景润将开水倒进保温瓶后,水壶叮叮当当作响,黎鉴愚便问是什么。陈景润听了,哈哈大笑,说:“这就是我们的晚餐。”接着,他从水壶里拿出八九个鸡蛋来。

    中餐没吃,晚餐就吃几个鸡蛋喝点水。当天,直到晚上11点多,黎鉴愚才离去。后来,为了便于工作,陈景润索性叫黎鉴愚也搬到家里来,两人一块儿过起了没有白天黑夜的日子。

    饿了,吃馒头面条;困了,和衣倒头就睡。这样的日子,对于陈景润来说是家常便饭,但对于生活作息规律的黎鉴愚来说,哪怕再喜欢数学,却也有点受不了。好在两个月后,陈景润的妻子从武汉回到北京,两人在饮食上总算是规律了。

    陈景润10多平米的书房,演算的稿纸就占据了一半江山。这里除了黎鉴愚外,谁也不能进,包括陈的妻子在内,因为陈担心别人弄乱了。黎鉴愚说,陈景润的书房只允许他帮忙收拾,只有他才知道哪些资料该放在哪些地方。

    黎鉴愚还是陈景润家的调解员,当陈景润和家人闹矛盾时,他便起了“和稀泥”的作用。

    在家里,陈景润就像小孩,经常是一只脚穿袜子一只脚打赤脚,衣服裤子也常常是穿不整齐。两三岁的儿子如果打扰到他的工作,陈景润甚至不管孩子能不能听懂,噼里啪啦地就说一堆大道理。

    陈景润的脾气很固执,哪怕是部长级别的人要见他,他都会拒之门外。而一旦来人说是贵州黎老师介绍的,陈景润不但铁定开门,还会叫家人给来者准备一顿丰盛的饭菜。

    很多人因此觉得陈景润的脾气很古怪。但在黎鉴愚看来,“单纯的生活造就了陈景润单纯的性格,他在数学上是天才,但在生活上却只有小孩的智力。”因此,黎鉴愚对陈景润所有的行为习惯都很理解。

    大概也因为这样的原因,陈景润很喜欢跟黎鉴愚相处,甚至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。每年黎鉴愚例行回贵州老家休息时,陈景润和家人一样,总是哭着送别。

    他为民院争重点院校

    陈景润是贵州民族学院的兼职教授。1984年,他担任全国人大代表后,曾邀请一些教育家联名向大会提交议案,建议将贵州民族学院列为全国重点院校。

    黎鉴愚知道,以当时的贵州民族学院来说,这根本是件不可能的事情。“但陈景润就是固执得可爱,他认定的事情就非要坚持”。很多签名的教育家也知道不可能,但碍于陈景润的情面,都签了。

    后来,这份议案没了下文。但陈景润对贵州的关爱之情,却深深地打动了黎鉴愚。

    1986年,黎鉴愚回到贵州,继续在原校任教。重感情且视时间如珍宝的陈景润,一年总要写几封信给黎鉴愚,希望黎重回北京和他一块儿研究。一直到1991年,陈景润还在坚持写信试图说服黎鉴愚。但黎最终还是婉拒了,他认为这样的机会应该留给年轻人。

    后来,黎鉴愚推荐了河南一位20多岁的研究生给陈景润当助手,现在,这位年轻人的成就很高。

    在黎鉴愚看来,数学领域里,中国只有解析数论处于国际领先位置。而解析数论的权威,非陈景润莫属。

    对于民间的“哥德巴赫猜想”热,黎鉴愚也有自己的看法。黎鉴愚说,高中时,他也曾梦想过解决“猜想”,起初也认为自己找到了方法,后经过种种论证,还是行不通。

    在北京给陈景润当助理时,黎鉴愚每天的工作之一便是接待全国各地“猜想”迷们的材料。有些论证,他一眼就能看出是错的;而有些论证,虽然一眼无法看出来,但也知道不可行。

    退休在家这些年,仍不断有人找到黎鉴愚,希望他能“鉴定一下”。但黎鉴愚说,这些解题的人用的都是“初等方法”,在世界上,“初等方法”已经被证明是不可能解决“猜想”的。而在前文中提到的石修光老人,他说自己用的是“高等方法”。

    对于能否帮石修光等“猜想”迷们看一看论证过程,黎鉴愚婉拒了。他说自己的身体大不如从前,近些年一直在家休养,很少再碰专业知识了。

    “数学是一门很复杂很严密的学科,稍微不留心,就会满盘皆输。”在黎鉴愚看来,研究“猜想”的精神是好的。为了目标去努力,虽然有可能得不到想要的结果,但在追求过程中所创造、发现出的新东西,在科学史上又是十分必要的。

    “失败是经常的,成功是偶然的。”黎鉴愚说,成功都是失败堆积起来的。我国有很多人在研究“猜想”,也为此走了不少弯路。在黎鉴愚看来,民间的数学爱好者,完全没有必要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这上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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